在虎年到来之际,一边翻译儒家哲学四书的最后一部《孟子》,一边看2006年拍的电视剧《日月凌空》,大年初一看完最后一集,字幕上出现了壬寅,大唐神龙元年,即七O五年十一月壬寅,82岁的武则天离世。在壬寅年到来之际,看了壬寅时辰武则天的去世。真是天机巧合,令人不可思议。
一、渴望大道学说普及
这其中也有必然,因为这几个月都在讲儒家的大道之学,遇到这样一部演绎儒家大道之学的电视剧,也是同场相吸的作用使然。遇到这部电视剧之前,我浏览了国内刚放映的神话题材的电视剧,几乎看不进去,就是有为法那点小法术加上点恋爱的佐料,根本不知道大道是什么。当晚我做了一个美梦,梦到了几位国内著名的导演,我抛出一个蓝色的光球,变成一个字,一个字就冒出一首一首的诗来,冒完了又回到一个字上,情节很是鲜活。我说请导演的儿子来演,他肯定大火,那儿子使劲地跑拒绝,他父母拉也拉不住。梦醒了,我就开始行动,给梦里出现的大导演们寄了《愿解西游真实义》,年前他们都收到了书。我心想,你们选题材选对了,不仅兴旺红火,还有传承价值。这时,我就无意间遇到了《日月凌空》,我一看就感觉这不是儒家大道之学的演绎吗?还真是有好作品,好编剧,好导演,只是因为人们不懂儒家的大道之学,看不明白剧中的内容。
《日月凌空》的编剧是四川作家吴因易,导演是路奇,美术设计师。这是刘晓庆第三次演武则天。《武则天》1995年,《日月凌空》2006年,《武则天秘史》2011年。《日月凌空》是刘晓庆演员生涯的巅峰。高宗皇帝的扮演者马晓伟,也是多部同题材李治的扮演者,演得最好的一位。还有黄圣依演的谢瑶环,真是非常出彩。
二、大道学说带来盛世
要了解武则天,不得不了解李治,而李治又是被唐太宗李世民教育出来的,李氏父子实行的是儒家的大道学说,有大道的能量,才创造了大唐盛世。李治、武则天,不过是以道为政,德化天下的实践者。
贞观二年,太宗谓侍臣曰:“古人云‘君犹器也,人犹水也,方圆在于器,不在于水。’故尧、舜率天下以仁,而人从之;桀、纣率天下以暴,而人从之。下之所行,皆从上之所好。……朕今所好者,惟在尧、舜之道,周、孔之教,以为如鸟有翼,如鱼依水,失之必死,不可暂无耳。”《贞观政要·卷六·论慎所好》,大道须臾不可离,唐太宗是一个悟了大道的皇帝。
君道观作为君主治理国家的核心思想,其源头可以追溯到夏商周时代。孔子对这一思想作了更进一步的阐释,认为执政者要有高尚的道德,主张“为政以德”。唐太宗亦深受儒家影响,“为君之道,必须先存百姓,若损百姓以奉其身,犹割股以啖腹,腹饱而身毙。”唐太宗确立了以“民为邦本”的君道观。天子受到人民力量的制约,天子如果“有道”,民众就会推举他为君主;一旦天子暴虐无道,则民众就会对他“弃而不用”。唐太宗进一步阐明要想“安人理国”,唯有“人君简静”才可收到实效,以“存百姓”为宗旨,以“简静”为治国方针。唐太宗“夙夜孜孜,惟欲清静,使天下无事。”
唐太宗训诫太子李治,期望他能成为符合儒家王道理想的贤明君主。唐太宗的著作《帝范》在新旧唐书中,将《帝范》归入儒学类。对《帝范》单独点校译注的是唐政的《帝范:中国最伟大帝王的沉思录》。
唐太宗实践的是儒家的上行下效学说,以老天的自然能量治理社会,主张领袖们只有通过其自身长期力行勤苦躬俭,为其他成员谋福祉,才能令地位稳固。领袖仍要克节自身欲望,示天下以恭俭勤朴,回归初心大道可以带来国家的安定。传承自文明时代以前的圣王得以凝聚民心、树立威望的传统。
《帝范》中对儒家王道思想的认同,即崇重礼乐教化的论说在各个篇章中都有体现。在太宗时期,实以考课儒家典籍经义为主。《帝范》就是唐太宗借鉴前史,综合施政经验,以探讨君德为核心,进而涉及各类制度与施政方略的集中成果。《帝范》一书对君德的强调,对儒家王道政治的理想,几乎贯穿全文。
三、二圣临朝
武则天和李治被称为圣。什么叫圣,《孟子》尽心篇说:充实自身的善信就叫美,使善信照耀四方就叫大,大力推行善信使天下人守其教化就叫圣,圣达到不可测知的程度就叫神。武则天信奉的是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的大道哲学。在女人们后宫争宠的时候,她已经谋划军事布阵,超前意识到,粉碎了地方叛乱。武则天的修身、平天下的本事,已经到了圣和神的级别。武则天留下的乾陵的无字碑、明堂天堂建筑,她用两年的脂粉钱捐献的洛阳龙门石窟的毗卢遮那大佛,《金刚经》序言:“无上甚深微妙法,百千万劫难遭遇,我今见闻得受持,愿解如来真实义。”武则天也是开了悟的人吗,她称帝前一年,改名为“曌”。曌是“照”在则天文字中的写法,取日月当空之意。武则天修的是自然无为大道,才会证出人体的日月之光和金光,元神、圣神。从年号上也可以验证,证圣元年(695年)正月一日,武则天加号“慈氏越古金轮圣神皇帝”下诏重建明堂。二月,去“慈氏越古”之号。 四月,天枢建成,柱身碑刻百官及四夷酋长名,武则天亲题“大周万国颂德天枢” 。(696年)三月,重建的明堂落成,号曰通天宫。
再看同时代人的评价:
唐代诗人宋之问评价武则天:我金轮圣神皇帝垂妙觉,抚鸿勋,出轩宫而镇紫微,卷翚衣而袭元衮,释罘祝网,万族咸宁。革故维新,五刑不用,润玉律而含元气,转金浑而调顺晷。(《早秋上阳宫侍寝序》)
唐朝大臣、文学家崔融评价武则天:英才远略,鸿业大勋。雷霆其武,日月其文。洒以甘露,覆之庆云。制礼作乐,还淳返朴。宗礼明堂,崇儒太学。四海慕化,九夷禀朔。沈璧大河,泥金中岳。巍乎成功,翕然向风。 (《则天大圣皇后哀册文》)
四、入神的表演
在电视剧《日月凌空》中刘晓庆的表演,演出了武则天的神韵。表演出的是历史人物的神的状态,而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庸脂俗粉。每句话说的是那么干脆利索,是那么谨小慎微的元神状态,神清气朗,明心见性的人,在日常生活细节中的体现,有空值得一看的好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