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祖医道还元卷四,天地心总论,红色字是原文,蓝色字是传者解释,黑色字是我的翻译。
按实数以穷推,仍然陈迹;逞聪明而臆说,莫究真元。
用数字推算尽了,也是过去死的东西,德一本体是当下活的,再聪明的推测,也不是真心本元。
实数者,即天地之度数。天之星辰缠度、不能尽述,皆谓之实数,即今之星学一流也。古来造历明时,亦系人间所必需。然此推测之学,只便于知气候之交迁,可以为外用,并无与于身心。究于天地造化之秘机,罔然无所得。故见天地之显象,而不能见天地之心,谓之陈迹,非谓陈迹之窥见,绝无所用,特于小道,非大道之所在,有志者,未可安于小也。一点真元,诚一不贰,贯上彻下。知真元则知天地之心,亦即可以达修心之奥旨。
什么星相学啦,什么奇门遁甲了,推测的是这老天这个元气的过去。根本不是那个真一本源,搞术数的没有一个开悟的,没有一个见到的真元的。推测之学只是外用,用不到心上,用不到根本上。只是小道,不是大道所在。小道对天地自然造化之秘机,一无所知。一点德一之光,初心本性之光,通天彻地,知真心本心,就知天地之心,也可获得修心的奥旨。
阖辟互为其根,动静统归于籥。
阴阳之气的开合互为其根,动静归于大自然的一。
阖辟互根:天地不外一阴一阳,阳辟而阴阖。无阴气以收敛,则万物不能成,亦不能化。阴不能化,则阳气无以伏根,故必剥极而始复,所以阳气实伏根于阴。万物苟不得阳气以发舒,则生机不畅。人禀天地阴阳,而只知血脉之阴阳循环剥复,而不知真阴真阳统辖于一心,其阖癖互根,直与天地之阴阳阖辟,不差累黍。动者非震动之动,乃阴阳会合,一点灵机运行于中之谓。静者,非如顽石之谓,乃变态不测。中和,内含湛然常守之谓,即“一”字之义,静即阖辟之机。籥者,槖籥也。动静之机,相为循环,而统归至道包举。 “道法自然”。人心之机,其动静亦不出乎槖籥之外。盖天地一槖籥,人亦居然一槖籥,所关要在动静。若不先扫除物欲,则动为妄动,静亦非真静,槖籥不开,亦安能合天地之造化?
天地不过是一阴一阳的开合,没有阴气,万物不能成,不能化。没有阳气,万物不能生,不能长。阴阳互为其根,真阴真阳统于一心。真阴真阳的开合互为其根,与天地之阴阳阖辟,不差分毫。动,不是震动的动,是真阴真阳的会合,一点灵机运行其中。静也不是如顽石一般,是变化不测的。中和是阴阳混一的一。动静之机,相为循环,统归至道。人心之机,其动静和天地的动静一样。如果不先扫除物欲,则动为妄动,静亦非真静,玄关槖籥不开,怎能合天地的造化,自然之机?阳生阴长,阴长阳生,这样一个循环的过程,是归于那个一,归于那个玄关,那个玄关里就是天心。
生生杀杀,不假安排;始始终终,俨如布置。
阴阳二气的生杀是自然的,整个过程,好像是安排的。
天地不外生杀二机,其生也以此气化,其杀也亦同此气化。试观雨之泽物,风之动物,有遭之而遂其生者,即有遭之而殒其生者。在天地只默默绵绵,运旋真一之气,以驱策乎二气,在天地毫无容心,自其生杀之著见于物象观之,好似安排一般。然生杀实随物之自召,故曰“不假安排”。
阴阳二气的这种生杀这种变化,根本不需要安排,但是呢,这个变化过程,又好像是被安排的一样。天地不外生杀二机,生、杀都是一炁所化。试看风雨,有遇到风雨而生的,有遇到风雨死的。在天地来说,只是默默地运旋真一之气,以化生阴阳二气,天地是无心的。生杀在生物上体现,好似安排的一样。然生杀实随物之自召,所以说“不假安排”。
惟其生杀之机,随物自召,其生也,则为物之始;其杀也,则为物之终。当其始,已寓终之机;当其终,又伏始之兆。始了又终,终了复始,无非天地真常所鼓铸,自其气之默化言之,则无安排;然自其终始循环之垂象观之,好似有布置。
看这棵树,春天发芽了,到冬天好像又死了似的,这个过程是自招的,不是谁安排的。生的时候,杀机已经蕴含其中,杀后又是生的开始。始了又终,终了复始,无非天地真常所运作。先天一炁又是无声无息,所以说没有安排;然自其终始循环之垂象,又像有布置似的。
无为而无不为,不一而归至一。
无为而无不为,不是一而归于本体之一。
无为:天地之道,真常固结,只还得一个空洞寂然,并无所作用。然天地之真灵默运,既无所作为,而万物之生也不息,成也不辍。不论有知无知,有血气无血气,凡在覆载内者,莫不受其陶熔,故谓之无不为。然其无不为之功用,实自然流出,皆归本于无为而成,便可见天地以一点真常,自可流出无穷妙用。不一归至一:天地流形布化,繁而莫可纪。九土之气候,亦各各不同,物亦因之各异,无非天地之流形。此所谓“不一”也。然其流形布化,虽不一而实无一物非真常所鼓荡而生化。真常即至一也。修心之士,苟能复乎心之真常,则周身内景,亦自有许多妙绪环生,而无不原于真一之鼓铸,则亦居然一天地也。
先天一炁只是一个空和静,但是,不论有知无知,有血气无血气,凡在覆载内者,莫不受其运化,所以说无不为。其无不为之功用,是自然流出,无为而成。如果见到本心,必然流出无穷妙用。天地万物,无计其数,但是都归于本体之一。真常即至一。修心的人,假如心与真常契合,周身内景必然妙绪环生。和天地一样,被真一运化。
是以道求散殊,宜观万物之理。
天下万物,各不相同,无非至道所寄寓,无非至道之布散,观察万物就能发现道的踪影。
道求散殊:盖天地间形形色色,无非至道所寓,即无非至道之布散。风与雷乃阳物也。当阳盛之际,一感阴气,则风为之狂,雷为之迅。又或阳气降,阴气腾,阴阳二气,交媾和合,自然精英发露,而成云雨。云雨之兴,是二气交媾始成也。故求至道之散殊,不能舍万物而求之。物理所在,即至道之所见端。道寻源本:即道之归宿处寻源本,到得源头领会时,便知天地间万化之流行,悉原于二气之运转,二气又归本于真一之主宰。从万物之理而返归于一,是谓返本穷源。以此妙印合于一心,曰究天地之心者,即以太极参悟到无极之真精。
天地间的事物形形色色,无非至道所寄寓,无非至道之布散。风、雷是阳物。当阳盛之际,一感阴气,则风为之狂,雷为之迅。阴阳二气搏击,成为云雨。所以研究道,离不开万物。在万物的道理中,可见道的端倪。来到源头,便知天地间万化之流行,皆是二气之运转,二气又归于真一。从万物之理而返归于一,叫返本穷源。以此妙印合于一心,研究天地之心的人,以太极参悟到无极之真精。道的根本天地之心,无中生有,这个无、这个虚无的本体,它就是天地之心。
妙在领悟,治心可获真机;奥待推演,明心乃通要旨。
妙在领悟,修心炼性可获真机;奥妙有待推演,明心见性光,才会同要旨。
天地之奥妙,其散则品物流形,其聚则源头活泼。统而言之,不外一个妙机,不可以形迹求,不可以臆见推。要在善为领悟,由浅自可入深,因委自可穷源。即得真机以治心,则本然之真一可还,天地之心遂契合而无间。然欲参悟天地之妙以治心,而妙机究未易窥测,况上哲之资,不可多得,中材以下者,未必遽能默会。故欲使人人共得治心真谛,不得不为推演其奥。得其真机以印心,则慧自发,吾心之印证,愈行愈熟,久之,神室自开,雪光内照,内者不出,外者不入,自成慧照无间。
天地阴阳的奥秘,德一元气散,则在生物中流行,聚回到生机源头。总而言之,不外一个妙机,它是无形的,不可以臆测。重要的在于领悟,由浅入深,从终追寻到始。用真机治心,本心真一可还,天地之心也契合而无间。然而,参悟天地之妙以治心,妙机不容易窥测。何况哲之资不可多得,中材以下者未必能领悟。修心得了真机,则必然有心光发现。雪光内照,内者不出,外者不入,自成慧照无间。心光即是照妖镜,能照到一切。虚无的心,动静都能够归于静,这就是真机。心治好了,光就长大了。“明心乃通要旨”,这个心你明白了,治心的天机奥秘就掌握了。这个道理想清楚了,等于就把要害就抓住了。然后呢,就慢慢练,慢慢练,练到没脾气了,这心根本就不动,这是练出来的,可痛苦了,痛苦磨出来的。
大雷不终朝,震动无过差之弊。
巨大的雷声不会从早打到晚,雷本身也不会有过错。
大雷者,震烈之雷。雷何以大?阴气凝蔽,故其发也,震惊百里。盖雷所以动物,万物当阴气凝蔽之时,生机不能大畅,故大雷所以震动之,使阴气不能固结。有霹雳一声,自觉焕然一新气象。万物当阴气凝重时,各各有颓靡气象,一行以大雷之威,则障迷开而生气自然勃发。天地一阴一阳之运用,而生物阴气凝固,是阴之过差,若无大雷以破之,何以使之适中耶?于此便可悟天地之心。
打雷是因为阴气积累多了,雷声一响,惊动百里。万物当阴气凝蔽时,生机不能畅,大雷一震动之,打散阴气,生气自然勃发。天地一阴一阳之运用,有阴气,就有大雷以破之,使之达中和,于此便可悟天地之心。是生杀一体,动静一体,不要从一个端去看,要整体地看。
狂风难竟日,怒号作畅发之基。
狂风也不会整天地刮,狂风驱散阴霾,是生气发生的基础。
风亦阳物也,当风固结之时,而万物不能畅其生机,一得狂风之摇动布散,则气不固结,而生机自畅。然风之狂突然而发,亦倐然而止,断无竟日狂风之理。风以动物,不过气遇郁结不舒,得此狂风以舒散耳。气既舒散,自觉适中而止,此天地自然之道,是以狂风不竟日是也。只破其气之结而不伤物,不特物不伤,转足以遂其和畅,气既和畅,物之生机自发而莫可遏,故曰“怒号作畅发之基”。此中聚散离合妙绪,惟归到中和而止。
风也是阳物,没有风,万物的生机不能昌达,一得狂风摇动,阴气被驱散,生机自然昌达。阴阳之间只有互相成就,没有伤害。郁结的气散了,风就会停止。大自然的安排总是恰到好处,归中和而止。
“夏长春生,任二气之荡摩,而功成告退。”
春生夏长,任阴阳二气的摩擦和振荡,生与长的任务完成了,就功成告退。
夏长春生:即阳气发舒之义。万物皆负阴而抱阳,然阴气实发舒万物之本,当春乃阳气方兴之时,故物皆发舒。至夏乃阳气盛极之际,故物感阳气已足,则有壮长之观。阳气又藉阴气而发,所以孤阴不能生,孤阳亦不长。阳从阴出,互为其根,亦互相交感,无微非气之所及,不分昼夜,周流不滞。凡在覆载内者,莫不受其陶铸,谓之二气荡摩。任者,无所限制之义。盖阴阳二气,相摩相荡,无物不及,无时不然,在天地只自存其真一,而二气自然交合。当百物之未生也,阳气发而舒之,阳极而物气充足,是阳气之功已成,到此而阳气遂渐告退。
夏长春生:即阳气发舒。到夏天,阳气极盛,生物物感阳气已足,阳极生阴。阳从阴出,互为其根,互相交感,万物无不被阴阳二气运化,叫二气荡摩。阴阳二气,相摩相荡,无物不及,无时不然,在天地只自存其真一,而二气自然交合。当生物未生时,阳气抒发,阳极而物气充足,阳气就功成身退。任凭让万物生、万物长,阳气足了,阳就退,就叫功成身退。
“秋敛冬肃,随三光之旋转,而剥去复还。”
秋季收敛,冬季肃杀。阴阳二气岁日月星旋转,阴极阳生。
秋敛冬肃:盖秋冬阴气主事,万物故敛藏肃杀。然阴气之行令,实转运于三光。三光者,日是与月星也。秋冬日行南,月行北,故月丽于天中,月乃阴象也,故阴气主事。究之日月行道,与春夏相反,实由天极斗宿主之,北斗七星主周天之旋转,而时序之气候因之。旋转之妙,要不外剥复二机尽之。剥者,阴长则剥阳,使之消而潜伏;复者,阴极而阳气之伏根,又复生物,气当敛藏肃杀之余,英华全伏,到阳生而真蕴又欲潜萌,故曰“剥去复还”。在人一心之主宰独运,犹之乎天枢也。气之刚可使柔,柔可使刚,调停变化,有莫知其然之妙。举凡真气之聚散离合,无不随其卷舒。
秋冬阴气主事,万物敛藏肃杀。然而,阴气之行令,是随着日、月、星三光运转的。秋冬时节,太阳向南而行,月亮向北而行。月亮闪亮于天中,月亮是最大的阴象,所以是阴气主事。研究日月运行的轨道,秋冬与春夏相反,北斗七星主周天之旋转,气候随北斗七星的移动而变化。旋转之妙,也不歪是阳极阴生,阴极又阳生。所以叫“剥去复还”。在人,如果是真一之心主宰,就像天枢一样,一切都围绕这个核心运动。北斗七星实际上对应的先天一气,对应着无极。在人体对应肚脐,太极图上的阴阳眼,上边这个天眼很容易开;底下肚脐很难开。一定和北斗七星对应才能开。也就是开玄关,内丹成才能开。
然后说剥去复还,这个剥呢,就是剥卦,阴长剥阳,剥始之消而潜伏,就是把阳给藏起来了,这个复呢,是阳又生发了,阳又开始长大了。剥复讲的剥卦和复卦这两个卦,复卦是底下一个阳道开始长,剥卦是上边儿最后一个阳道,就剩最后一口阳气儿、就快死掉了,就快纯阴了。这讲的就是阳气的生长和减少的过程,剥复之机就是天地之机,就是阳极生阴、阴极生阳的规律。这是一个永恒的规律,永远在阴阳循环,亿万年也不变,长生指这个规律。
“雨露下垂遍物,被泽不知谁为。”
雨露灌溉万物,被浇灌的万物也不知道是谁的作为。
物逢雨露,固得沾濡,而遂其生发。亦系阴阳之和,而生机始畅。雨露之垂,无不一及,故曰“遍物”,即无一物不被其泽。实二气自然之熏蒸而出,在天地亦并无容心,不过只存真一,而阴阳自合。天地泽之及于物,在天地有莫大之功用,而皆不自知其功。人苟心符天地之真一,其和同之气,发于情而不戾,著于视声言动,自有一种蔼然清淑气象,五官百骸,无不受其泽,亦依然不待安排而自著。
生物逢甘露,阳气便生发起来,生机始舒畅。雨露滋润,无不一及,所以叫“遍物”。雨露实际上是阴阳二气的熏蒸,湿气向上,凝而为雨。天地无心做此事,只不过是只存真一,阴阳自然合一而已。雨露滋润万物,天地有莫大功劳,但是天地并不知道。人能像天地一样,无私无欲,只存真一,自然会遍体阳和,五官百骸,无不受其泽,也不是谁能安排的,只是有了真心自然发生的。
“土壤广育群生,成能未曾有作。”
土壤养育了万物,养成了,也没做什么。
土壤广育群生:“万物无土不生” 谓之广育。然育物虽广,而物之育实自为育之。物既以阴阳交感发生,实统归于天地一大阴阳之交感,始能成其变化,成得其妙用,故曰“成能”。究之育物之能,一成无不成,未曾有所作为而始成也。真一凝固,二气自交,气交物自生育,飞潜动植,各得其所,并不见有造化之迹象,于此便见天地成物功用之妙。人苟真一合乎天地,则气不待驱使而自运,血不待调理而自和,性情不至矫揉而入于偏视听言动,不俟防闲而自正,亦依然一广育之功能,且与天地同其无为之治,是以古圣参天地,赞化育,皆与天地合德故也。
万物无土不生叫土的广育之能。虽然广育,其实是万物自育。因为阴阳交感,阴阳混一的生机能量使物质发生,广育不在土地,而是先天一炁的无中生妙有的化生万物之能,先天一炁的育物之能,一成无不成,而且是无为而成。德一之光含阴阳,真一凝固,至心一处,阴阳二气自动交合,气交物自生育,飞潜动植,各得其所,并不见有造化的迹象,这就是无为而成,天地成物功用之妙。人的真心合于天地,则气不待驱使而自运,血不待调理而自和,性情中和,人也有广育之能,也和天地一样无为之治,是以古圣参天地,赞化育,皆与天地合其德。德一就是自然,人体也是大自然的产物。心归自然,身体就会感受到自然的化生万物的妙用。
“虽云戾亦时生,生极何以不息?”
虽然说乖张的时候也是生,升到了极点为什么不死?
戾亦时生:冬天的雷电,春夏的霜寒,皆戾气潜发之先征。万物皆赖阴阳之和,而后生机畅,雨淫则物朽蠧,旸淫则物枯槁,天地间行令之常,不外一生一杀,不有生而物无所始,不有杀而物无所终,故当其生而杀机以伏,当其杀而生极亦隐寓之,究其所以无息,在物不能自为,实天地之心主之。天地之心,即真一之气也。孔氏所谓“致中和,天地位,万物育”;释氏所谓“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”,异其言,实同其义。
乖张的时候也是生,打雷本来应该是春夏,寒霜本来发生在秋冬,这都是因为有不正常的东西在潜藏。万物都因为阴阳和谐而生机盎然,阴气太大了,生物就湿朽了,阳气太过了,生物就枯槁了。天地的发号施令,不外一阴一阳,一生一杀。没有生,万物没有开始,没有杀,万物没有结束。生杀又是互为其根,生背后是杀,杀背后是生。生到极点了而不死,不是物质自己做的,而是天地之心的作为。天地之心即是先天一炁。儒家孔子说的“致中和,天地位,万物育”;佛家所谓“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”,说法不同,意思是一样的。
生极何以不息,你看这树到了秋天,它已经生极了,落叶了。因为树有自然之心,有虚无的这个心在,春天来了,它又生了。生杀是互相藏的,杀里头藏着生的。不要从二上想,二就是后天。先天一炁,是阴阳一体的、是合一的,它才是那个生机。先天一气,一气含阴阳,你把这句话记住了,你就知道这一里头含着阴阳,而不是阴阳二分。表现在物质上,它是一个阴阳,但是它的背后、化生这个物质出来的那个真心,那个本体是一,是一化出来的二。如果遇到灾病,不要顺着表面的现象想,相信自然真心的力量,过几天,就会阴极阳生,就会回复正常。
“究其虚而常直,直道乃为厥宗。”
先天一炁是虚的,虚中生出至刚至阳的能量,主宰着万物。
常直:天地之形质不可言虚,所谓虚,即指真一而言,活泼而无可名状。直者,不屈之谓。凡物皆可屈挠,天地真常,实至刚,而无时可屈。惟其虚,故有不蔽之真。此直从虚生也,亦惟其常直而不屈,故无杂气得入,是虚又从直生。 “大象无形”,亦即此意。观此便知有形之天非天,有质之地非地,其真一之默妙,乃为真天地。即如人之形躯,亦不过一色壳耳,非真人也。心之真一,修到圆全凝固,如天地之虚而常直,便是真人。虚而不屈便是道,故谓之直道。万物从此生,万化由此布。所以生物不测,悉原于不贰之真宰。故曰“直道为厥宗”。宗者主也。殊不知人禀天地之全,已身自有天地。果能法天地之自然,合天地之宗主,自能超出于庶类之上,为圣贤为仙佛,无非凭点灵光上做去。
天地之心是虚的,但是又是永恒不尽的。所有的物质都有生死,天地真常,实至刚,无时可屈。虚与实永远在互生。直从虚生,虚又从直生。“大象无形”,也就是这个意思。观此,便知有形的天非天,有质的地非地,真一的无声妙用,才是真天地。人的肉身,也不过是一个物质的躯壳,不是真人。心之真一,心头的德一之光,修到圆坨坨,光烁烁,如自然之光一样,虚而常直,便是真人。虚而不屈便是道,所以叫直道。万物从此生,万化由此布。万物因先天一炁而生,一起的化生,都是先天一炁的散布、物化。所以,生物之难以意料,都来自真一的主宰。所以叫“直道为厥宗”。殊不知人,禀天地之全,身体里自有天地。果能法天地之自然,合天地之宗主德一元气,人的光自然长大,妖魔鬼怪仙佛圣,不过就是光的大小来区分的,为圣贤为仙佛,无非凭点灵光上做去。